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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行音樂與時代同行(時代氣象·文藝表現(4))

2020年07月23日08:12 | 來源:人民網-《人民日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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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話人:

王瑨(人民日報記者)

傅庚辰(中國音樂家協會名譽主席)

金兆鈞(《人民音樂》雜志主編)

李海鷹(詞曲作家,代表作《七子之歌——澳門》《彎彎的月亮》)

李健(歌手,代表作《傳奇》《風吹麥浪》)

編者的話

歲月如歌,音樂始終與時代同行。歌為心聲,流行不等于流量,音樂品格要經受觀眾和時間的雙重檢驗。互聯網時代,如何重新認識流行音樂?音樂創作面臨何種挑戰,存在哪些問題?創作如何更好深入生活、謳歌時代,從經典旋律、民族音樂傳統中汲取創作養分?本期邀請四位音樂界一線創作者和專家探討問題,分享經驗,以饗讀者。

“與其說歌曲表現了時代,不如說時代選擇了歌曲”

記者:去年,以《我和我的祖國》為代表的愛國歌曲再次被廣為傳唱,反映出音樂與時代的緊密聯系。時隔幾十年,它為何仍能打動人心?流行音樂書寫重大社會題材的創作思路是什么?

傅庚辰:與其說歌曲表現了時代,不如說時代選擇了歌曲。歌曲的流行需要“觸發點”,讓大眾產生廣泛的共鳴和共情。好作品唱出了人民的心聲,它的藝術生命就會很長。

金兆鈞:《我和我的祖國》找到了普適性的主題和切入點,提煉出“我的祖國和我”是“海和浪花一朵”的關系。它適合多種形式演唱,不像某些歌曲只適合一種形式演唱。人民性、時代性、藝術性,使歌曲具備了超越時空的藝術品格。

處理重大社會題材,流行音樂的角度往往生動具體,歌詞從個體出發,旋律偏重抒情,風格變動不居。比如喬羽在寫《我的祖國》時就有意識地提煉出“一條大河”這個點,他說,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是依山結廬、傍水而居,在一個孩子眼里,哪怕一條小河溝都是一條大河。《紅旗飄飄》旋律是流行色彩,歌詞以“那是從旭日上采下的虹,沒有人不愛你的色彩”的朦朧詩風格開頭,之后用“五星紅旗,你是我的驕傲”直奔主題。《大中國》歌詞朗朗上口、旋律帶有民歌風格……隨著人們生活日益豐富,藝術形式更多樣,創作者需要找到更巧妙的切入點。

李海鷹:音樂語言要以情感作為歌詞和旋律的連接紐帶。情感越貼近,越能引起共鳴。在為《七子之歌——澳門》譜曲時,我將聞一多原詩“我離開你的襁褓太久了母親”改為“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”,保留原意,更易傳唱。“呱嗒板”踩在石板街上的聲音、澳門“大三巴”牌坊的鐘聲,都成為這首歌的創作素材和靈感。以童聲告白母親的形式漸進,在“母親,母親”的呢喃中平靜結束,形成了自然的情感流淌。澳門回歸祖國已21年,如今這首歌,又被時代賦予了更加豐富的內涵。

記者:流行音樂既是一種音樂藝術形式,也具有大眾文化意味。從音樂本體和文化傳播層面,如何認識和理解流行音樂?流行音樂吸引受眾的根本魅力是什么?

傅庚辰:流行音樂的創作和演唱,是廣義層面的傳播和傳唱。我們不應窄化“流行音樂”,被廣為傳唱、有積極意義的歌曲,都是流行的音樂、大眾的音樂。

對流行音樂的關注,不僅是技法迭代、傳播創新、表演形態創新層面,更要關注它的社會價值、人文價值。流行音樂吸引大眾,是因其觀照著人們普遍的情感體驗,唱出人們心靈的“主旋律”。

李海鷹:音樂成為時代的見證,便能常聽常新。流行音樂創作導向是引領大眾審美以及行業發展的關鍵。沒有創新就沒有流行,創新是流行音樂的魅力和動力。創作者不要給自己設定固定模式,要廣泛汲取靈感,勇敢投入創作。

李健:流行音樂的中心詞是“音樂”,它要符合音樂的藝術屬性,而不能只滿足“流行”。好歌的標準,淺層次是悅耳,最高層次是直擊人心。流行音樂獨具魅力,因為它兼顧著音樂和文學兩種藝術法則。創作者既要掌握音律,也要掌握文字,還要掌握其間的奧秘。

“獨創性是流行音樂的生命力”

記者:有時聽人感嘆聽歌渠道越來越多,“中聽”的新歌卻不多。回望中國流行音樂發展,許多膾炙人口的作品流傳至今、人氣不減。您認為這些作品具有什么特點,它們的經典性從何而來?當下的流行音樂創作,在哪些方面還需要提升?

李健:經典性需要經過時間的沉淀,經過更多人的傳唱和檢驗。

經典性是多元的。有時是某種情緒的流行,它的沉淀和傳唱是一種記錄。有時是帶有普遍情感的沉淀,它不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。真正能夠讓音樂流行而成為經典的作品,都是在表達具有共性的人類情感或情緒。

金兆鈞:能流傳下來的流行音樂作品往往具有三個特性,即鮮明的時代和生活氣息、高水準的藝術性、被廣泛接受喜愛的大眾性,由此產生了流行音樂的經典性。

創作態度決定創作水準。一首歌可以打磨修改半年甚至更久,比如《寂寞讓我如此美麗》,當年光是配器就修改了17版。很多作品都是在修改中形成閃光點。歌手的認真程度也決定著音樂水準。為什么現在一些歌手現場會跑調?因為在錄音室里只錄過一兩遍,還是一句句錄完再修音,不是一氣兒從頭唱到尾,沒有經過嚴格訓練。流行音樂不是一夜成名的投機樂園,一切違背藝術規律的做法都不能長久。

創作心態決定創作質量。音樂人別忘了初心,要懷著對音樂的熱愛、對生活的強烈感受去創作。一些歌曲會有沉淀期,經歷一段時間后才開始流行。要沉住氣,多些“無心插柳”的心態,少些“有心栽花”的功利。

記者:在信息密集的互聯網時代,“流行”的衡量標準發生了改變。有人認為,當前流行音樂存在“歌曲多、精品少”的現象,您認同嗎?這是否與網絡對流行音樂傳播帶來的變化有關?面臨新環境、新挑戰,流行音樂創作出現了哪些新問題?

金兆鈞:“流行”的標準變了,音樂消費分眾時代已經來臨。但經典和精品的判斷標準沒變,那就是要在思想性和藝術性上有突破、有創造。

過去流行音樂由唱片公司把關,由編輯選擇優秀作品。現在是“全民創作”,網絡音樂制作沒有專業把關人,門檻降低,音樂的產量急劇增加,被聽到和被記住的概率也在下降。一些人認為精品少了,是因為及格線下的作品太多了,曇花一現的“網紅音樂”太多了。網上有很多作曲模塊,有現成的節奏就可以套用。但歌詞與旋律如何有機融合,藝術表達如何創新,這些問題沒有解決。最關鍵的是,這樣的作品沒有醞釀打磨,缺乏個性化表達,無法產生共鳴。流行不是流水線,流行音樂是“人人心中有而筆下無”的突破,獨創性是其生命力。

李海鷹:互聯網時代,平臺更豐富,受眾審美更多元,音樂制作硬件水平更高。但是,流行音樂的發展需要創作主體進一步增強原創力。

目前,一些年輕音樂人比較甘于做“工蜂”。比如,圍繞某個歌手進行創作和制作,風格和定位都固定去寫“命題音樂”。我認為,創作者還是要從音樂本體出發,保持創作的自覺和主體意識。要有創作的雄心和使命感,那就是立志創作出被更多人接受喜愛、可以流行甚至流傳的作品,而不是制作音樂的商業產品。

李健:音樂的標準,從來不會因為傳播容易而降低。相反,由于數量龐大,人們聽到好音樂的機會更少了。這幾年,網絡和電視音樂類綜藝成為新人走向大眾傳播視野的途徑之一,但人們發現,各個節目中翻來覆去都是那些歌曲,這就暴露出優秀原創作品的匱乏。

“詞曲要相輔相成,構建藝術美的意象”

記者:在您看來,詞、曲、唱之間的理想關系應該是怎樣的?從自身創作和觀察出發,您有什么經驗可以與音樂創作者、表演者分享?

傅庚辰:流行音樂創作不能沉浸在自己的“小世界”里,要抓取真正有現實質感的音樂語言,向生活要靈感、要激情,要藝術的真善美。

從作曲角度看,要把歌詞表現得生動準確,需要吃透作品的主題思想,吃透作品的藝術風格。創作歌曲《地道戰》時,起初在北京寫了初稿,比較平淡,我自己不太滿意。后來去河北冉莊、李莊實地走訪,體驗生活1個月,和當年打地道戰的老戰士面對面交談。地道戰的形象逐漸鮮活起來——他們在碾盤下、在灶臺下,穿墻而過、從莊稼地出來……有天,我走到村子邊,一眼望到對面的莊稼地,突然腦子里冒出來:“地道戰,嘿,地道戰,埋伏下神兵千百萬……”我趕快跑回住的老鄉家里,立刻創作出了這首歌曲。

李海鷹:詞曲要相輔相成,構建藝術美的意象。創作《彎彎的月亮》,我先譜曲,后填詞,創作初衷是想描繪美麗的珠江三角洲。我從疍家人的水上生活場景中取材。那時,我們需要坐輪船過江,如果錯過電船,只能坐小船。我們的船是雙槳,搖櫓聲與江南單槳不同,我便把獨特的劃船聲直接編進了歌曲開頭。夜空、流水、小船、月亮,這些意象是沉淀在我心里的情感記憶。靈感不會揮手等待我們。創作者要不停生活、不停學習、不停地寫,保持勤奮扎實的創作狀態。

李健:我認為,詞曲結合在一起好像一對情侶,需要情投意合才會產生真正的化學效應。有時,并不能說詞不好或旋律不好,只不過它們沒有找到合適的人,它們都在等待匹配的對象。

每當我寫一首歌時,我都會問自己:究竟要表達什么?如何表達?主題大多之前已經寫過,創作者無非在找屬于自己的角度和音樂語匯。如果沒有自己的表達方式,就沒有表達的意義。要逐漸摸索自己的創作風格。比如旋律的寫法、詞句的斟酌,任何方面都可以呈現所謂“獨特”。風格一定不是設定出來的,是自然而然形成的。

創作來源是四面八方的,閱讀和游歷意味著廣闊的空間。但終歸是創作者自身要有所體會,對周遭有所洞察。

金兆鈞:歌曲要有畫龍點睛之筆,歌詞需要捕捉生活動態,表現大眾心態。最動人的那一句要簡潔、有力、口語化,讓人聽一遍就能記下。比如《時間都去哪兒了》,對不同環境、不同人,“時間都去哪兒了”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,在生活節奏快的今天,容易引發大眾熱議。

記者:近年來,“中國風”成為流行歌曲的一種創作趨勢,比如詩詞的應用、民族樂器的使用、傳統民謠和小調的借鑒融合。流行音樂如何更好挖掘和利用民族文化和音樂傳統?

金兆鈞:民族民間音樂是“根源”音樂。誰的根基深厚,誰在未來便擁有更大發展空間。2003年,一位外國音樂學家跟我說,“21世紀的世界音樂是中國的”。因為中國流行音樂的根是民族民間音樂,擁有豐富的資源。

運用民族民間音樂,關鍵要有所發展。比如結合華陰老腔和搖滾音樂的《華陰老腔一聲喊》,融合流行、戲曲與藝術化流行唱法的《左手指月》等,都是結合現代音樂技法或其他音樂類型,進行了再創作。

要正確地理解“越是民族的,越是世界的”。我們還要注重運用大家都能聽得懂的音樂語言進行創作,善于利用現代流行音樂在旋律、和聲、節奏等方面的創造性成果以及電音、電腦制作等技術,把好資源轉換為好作品。

《 人民日報 》( 2020年07月23日 20 版)

(責編:郭揚、王麗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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